跟个戏楼似的。
李昭有点无语,可垂眸瞧见宋清月那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又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乱哄哄,闹哄哄的也挺好。
这样轻松闹腾的氛围里,宋清月忽然想,若是将“自由、开放”两个词写成校训,不知道能不能被接受。
于前世上学时候教学楼上那几个生锈的隶书金属字,曾经它们多么不起眼地被贴在墙面上,甚至校长说起来,都叫人不耐烦和不屑一顾,这辈子却叫人觉得这么难得!
李昭发完言,主持人又将发言的机会给了内阁首辅严九元。
老头已经快走不动道了,不过这次能来这个颁奖典礼,老头还是非常高兴的。自从新帝登基以来,他就没什么存在感,风头都被宋建鸣抢走了,做决策,宋建鸣所献之策,皇帝基本都会采纳,甚至问建议的时候,也基本不问他的意思,他这个首辅只是被皇帝用来做摆设的,象征着皇帝着对前朝旧臣的礼遇和尊重。
这种事,朝中那些人精能瞧不出来?
皇帝登基不到一年,严府在京城的地位已然一落千丈,在直隶地区甚至有小农户敢告他家侵占农田。那小民敢告,当地的县衙居然也敢管!不仅管了,还引了锦衣卫去清丈,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严家庄子竟然隐匿了三百多顷土地!
这也就罢了,这之后,宁远那个兔崽子,竟然又跑去严家祖籍江阴,将他的亲戚家奴的土地全部清了一遍丈,这便又查出来少算了两百多顷,加起来将近六百顷,那便是整整六万亩!
严首辅吓得连夜去宫里请罪,皇帝倒是不生气,只让他安心继续做他的首辅,但隔日却是下令去没收了所有被藏匿的土地,还让严家在两年内补交二十年的粮税作为惩罚。
严氏一大堆族人跑来京城求严首辅想想法子,求求情,现年八十的族长都千里迢迢地来了。
严九元有口难言!这事儿不能帮,他若是敢替族人说句话,皇帝改天就能从他家里搜出足以让他灭三族的罪证。他从前做的错事太多,皇帝早已心中有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