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要不是有皇后娘娘一直帮他擦屁股,那废物早八百年就被废了,关你老子屁事!”
“被皇爷爷远远打发到边疆的不止有爹您一个人,四王叔去的可是西北!比爹您还要惨。”
“啊,是啊,西北有仗可打,在西北好歹能攒攒功劳,这里呢?就那么几个破海盗,早被老子打得全跑到江南去了,浙江总兵就他娘的是个废物,本王闲得都快发霉了,那老不死的也不肯让本王去浙江,难不成本王还要感谢他?老四他娘是什么人?皇后娘娘的洗脚婢!本王的娘亲呢?本王的娘亲可是保定侯的亲妹子!那老不死的当初打天下的时候叫别人做牛做马豁出命去,当了皇帝就不认账,他自己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还不让人说了!”
船舱外响起极为轻微的细簌之声,李昭低头勾了勾唇角,跟父王对视一眼,肃王紧接着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李昭走过去,扶起醉醺醺的老爹,要给他灌醒酒汤,道:“那件事,原本就是孟知礼自己宠妾灭妾,换了哪家都要生气,父王不能迁怒宋家,是孟家欺人太盛了。”
“本王就迁怒,怎么着了?孟家凭什么不能任性一些,为了那个位置,当初孟家死了多少人!孟知礼他爹也是当初帮着老头子夺江山的时候战死的!他宋家算个屁!不过一帮耍嘴皮子的酸臭文人……”
肃王还在嘟嘟囔囔,被李昭拖去卧房舱,交代父王身边的汪公公好生照看,才离开。
隔半月,京中的皇帝便从东厂提督魏公公嘴里听闻了肃王的牢骚,皇帝不甚在意地笑了几声,嘴里骂着不孝子,还踹了一脚桌腿,他身边的近侍们却知道,陛下实际上并不怎么生气的。
比起在西北贤名远播、收尽人心的四皇子靖王,以及在东北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嘴里却总在他面前卖乖讨好的二皇子宁王,皇帝反而对肃王这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混不吝感到更加放心和舒坦。
这个老三肃王显然是对这个位置真的没有想法才敢如此大放厥词,而且他说得不错,皇帝确实是对孟家不满。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