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手掐诀,另一只手则摸向了木剑。
少年郎身后有人影来回走动,叹息道,“施主,道家清净地,不得见血这种戾气的东西。”
李安生猛然回头,一黄袍老道拿着把扫帚,在院子中扫着并不存在的落叶,沙沙作响。
李安生忽然又听到了犹如千丈地牛使劲踩踏大地时发出的咚咚声,不能说震耳欲聋,但声声响彻少年心肺,恍若雷鸣。
少年郎根本没有回头去看,电光闪石间身体向前倾去,犹如大鱼翻身,浪花满天,很快又沒入江底。
一抹白光在李安生原来站的地方倏然闪过,直冲道观窗门飞去,门窗金光大放,白光就像撞到了坚硬如石的东西,无力掉落。
李安生脚下生风,回身就是一剑,枣木剑尖竟是迸发出些许金光,在黑夜中格外耀眼,犹如一条赤炎蛟龙,气贯长虹,劈荆斩浪,少年郎瞳孔微缩,面前空空荡荡。
李安生左手握拳,灵聚拳顶,对着阒其无人的空气挥出了上百拳,同时木剑迅速刺过,少年郎旋转起枣木长剑,反身又是一剑劈去,势如暴发山洪,不可挡。
李安生做出这些反应不过一刹那,发现终于并无异样后枣木剑直指黄袍老道,面如冰霜,“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放下扫帚的老道眸中光彩绚丽,惊叹连连,“这位小施主好身法。”
李安生全身灵气暴躁起来,涌至四肢百骸,目光冰冷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是怎么回事?”
李安生提着木剑走向老道,冷眼相观,后者拍了拍手掌,道观內跑出几十个道家弟子,不由分说,七手八脚抬起李安生隔着大门就给扔了出去。
大街上尚有三两路人,李安生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少年郎才狼狈地爬起来,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师弟?”
李安生连忙打了打裤子上的泥,干咳了两声,道,“师兄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张记宽掖了掖鬓角的发丝,笑道,“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