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停留,望向长命铺的方向,失神伤声,少年郎又怎么会知道,今夕暮落后,下次相见又会在何年。
李安生眼眶微微发红,怀中猫儿轻声低叫,少年嗤笑唏嘘,狠狠抹了把脸,大声唱起了歌,沿着小石河雀跃前行。
河水清澈见底,一群鱼虾跟着李安生欢快游动,像是看中了少年背后鼓鼓的包袱,认定藏有馍屑之类的美食。
李安生拍了拍黑猫毛茸茸的脑袋,后者迷迷糊糊,“喵?”
少年郎一脸贱兮兮,撒脚飞奔,黑猫不满低吼,水中诸兽皆散,正在院中晒书的张记宽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眼神慌乱,匆忙收拾起簸箕上的书来。
暴雨将至。
“师兄。”
少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呼吸轻微加重,面色红润。
“额?”
粗衣少年有点吃惊,大眼瞪小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像是被人塞进去个鸭梨。
李安生皱了皱眉,黑猫伸出梅花爪,一跃而出,“老苦头没跟你说?”
“额,说了。”
张记宽挠挠头讪笑道。
“等我把这些书装起来就走。”
粗衣少年又指了指木竿上晾着的几本竹简。
李安生神色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抽出李苦给的简陋笔画黄皮纸,“师兄,老苦头在这地图上夜游岭和棺材铺两地做了标记,还让我们走黑铁城的路,找一位叫赵福的老人家。”
张记宽点了点头道,“师弟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
李安生嘿嘿一笑,道,“师兄你看路途这么远,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好好休息上一晚,吃顿饱饭然后再出发?”
“不行。”
丝毫不出李安生所料,粗衣少年顽固的摇了摇头。
“师兄,我们这次走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家乡的饭菜了,再说,老苦头他老人家也没说非要我们今天走。”
李安生摘下了身后的包袱,嘴角浮出盈盈笑意。
少年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