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飞向南方高空。
姬良缓缓起身,笑意盈然,对着李苦深深作了一揖,转身离开。
别说,书生背影悠悠荡荡,口中诗句萦绕山间,春风四浮,倒还真像一位朝朝暮暮书,只求天子堂的读书郎。
姬良离开没多大一会儿,青光闪现,李安生平安归来。
老人李苦同时睁开双眼,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摇摇欲坠。
李安生大惊失色,“老苦,怎么回事?”
老者摇摇头,艰难站起身,面色阴沉道,“不碍事,一些陈年旧伤。”
刚从屋内冲出来的黑猫猛地停住了脚,一对黄宝石般的眼珠死死盯着李苦看,后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佯作怒视道,“看,再看把你灌醉杀了换肉吃。”
“喝点水来。”
李安生进屋舀了一瓢凉水,端到李苦跟前,后者气笑道,“老子还不至于用你来喂,看见桌上的东西了?”
青衣少年点了点头。
李苦接过李安生手中的木瓢,将凉水一饮而尽,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皮纸道,“这是张地图,按着上面我画的路线走,一个月后大概就可以走出守岁山脉,拿着桌上的东西,送你大师兄去扬墨画院。”
少年还没来得及回答,老人剧烈的咳嗽声便响了起来,惶惶乎乎,面若金纸。
老人拦住了李安生,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李苦强行把血咽下,艰难道,“不碍事,包裹里还有一封信,把你师兄送到地方后,方可打开。”
李苦说完话就又咳了起来。
少年皱眉,额间川字如山,“老苦头,到底怎么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李苦凝视李安生片刻,目光变得格外-阴沉,声音沙哑道,“这次你去弱水溪,被上阴楼的人看出了痕迹。”
少年诧异,匪夷所思道,“上阴楼的人不是全被佛家弟子赶进阿鼻地狱了吗?”
“嗤,上阴楼再下三滥,也终究属于阴阳家分脉,宁渊那只老王八到底是护犊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