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并没有因为生活的苦难而变得对于神明有着不信任的想法,仅仅只是因为您真的希望有些东西可以帮助其他类人种,以更加实际的方式,而你又恰好非常了解信仰本身并不能带来的东西。”流没有站起来,但是主教却向他走了过去。
他坐在流的边上,脸上本应平和的表情有些扭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太困难了,作为一个主教,我本应当可以为教徒解决和处理那些困难,这才是我们应当所努力去做的不是吗?”
“这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神明的错误,这很正常,类人种漫长的生活当中总会要经历一些事情的。心中的痛苦并不意味着您所做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相反他恰切是最为有意义的。”流没有直视主教,仅仅只是平静的诉说着,正如漫长年岁中他曾一向做的那样。
主教在一旁,他的身体蜷缩着,坐姿不成样子,试图用双手掩盖自己的不堪的表情。情感上的折磨,比起所谓的身体上的折磨往往对个体而言有着更加深刻地影响力和破坏力。从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那一天开始,他的内心就饱受煎熬。
“信仰,毫无疑问是一种和您想象当中并不一样的事物。他并不给予,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甚至我们还要为之付出代价。然而这并不是我们拒绝他的理由,任何一种信仰往往都诞生于类人种最为深重的绝望当中。”
“战争,死亡,恐惧,迷失。”流阐释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类人种都有一天或被迫或可能主动要去面对的抽象的内容。“他们的存在都是极为庞大的,对于个体而言我们所能够把持的最庞大的武器就是信仰。在面对类人种整体所拥有的问题的时候,信仰并不告诉我们答案,它给了我们一个最为重要的解决方案。”
流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不自然的有些停顿,“那就是归因,我们可以归因于我们所信仰的内容,相信它,这并不是毫无意义的,甚至这才是充满意义的,越为宏大的叙事越能够给我们一种毫无来由但却能让我们活下去的自信。所以啊,您做的事情不会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