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十五岁都是一场肆无忌惮的萌发,只是有的人过早地夭折,有的人过早的成熟,当然也有甚者过早的陷入了各种阴谋和漩涡之中。
对于唐妮而言这一切对她来说确实是合理至极的发展,十五岁的她在街头,各个角头之中充当着磨合剂,这是一件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去干的事情。差事多,利润少得可怜,她曾经数次的质问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女巫人种就看不起自己。
他的父亲,那个高大的男人,多次严肃地和她说,“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唐,这是你最大的优势了。”那时的她还太过于年轻和天真,所以即使后来自己的父亲将自己放到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辛苦的职位上的时候,也没有看清楚父亲眼中的算计。
那是对于一件物品的眼神,多年后唐妮再一次想起那个眼神的时候依然会不自觉的犯恶心。所以她甚至没有给自己的父亲一个像样的葬礼,就算那个老头子叫嚣着,她也不在乎。
有的父亲,不配被称之为父亲。
在那个位置最容易接触到的人,往往是在整个组织里不高不低中档的人。当然也不排除会遇到一些人渣,她和她的母亲那时还住在父亲安排的安全屋里。她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流。
流是安全屋的负责人,这是一件近乎与无关紧要的工作,因为即使不受宠,也没什么人会在那个时候和组织对上,大人物们不屑于蚂蚁,对于螨虫们而言蚂蚁已经很庞大了。唐妮那时接触的人在组织内的地位,和组织在整个星域的地位戏剧性的形成了一种呼应。
唐妮的父亲足够的圆滑,能够维持不高不低的中庸的成就,就算组织中有不服他的他也仅仅只是让他们自己出去单干,自然没有人成功。
至于其中有没有父亲的参与,唐妮自己也思考过,就算一点证据都没有能够指向父亲,但是说真的以父亲的性格,像一个不粘锅一样让任何证据都无法指向自己的方法有很多。
不得不说杀鸡儆猴这一招很有用,没有比一个处于纯粹的利益集团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