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看不出受伤的痕迹,跟新的一样。他又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脚,记忆里脚上的两个洞也不存在。他记得那是自己在冲刺的时候,被水刺刺伤然后锁住脚甩到天花板,跟烧鸭一样挂在吊灯旁边。当时疼得他脑子空白,头皮发麻。现在洞没了,也没有结疤什么,完好无损。
保存了一个完整的身体,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悦的事儿了。他环顾四周,旁边都是白色的床,躺着其他的病人。
隐隐约约的,他有点恍惚,怀疑之前的一切是否是自己在做梦。一觉醒来,自己既不是在浮市,环锁也没有发生动乱。整个经历,不过是一场梦,自己只是在打球时碰到了头。
一个月没登录游戏,怕不是要脱离第一梯队了……神经病啊,这时候脑子想些什么?
医院的空气充满消毒水的味道,能让人压抑。钟幕起身,穿着劣质拖鞋,来到窗前呼吸新鲜空气。站在窗前,目光之下是杂乱的帐篷,堆满整个广场。再向远处张望,便是那绝望深邃的浮市,死气沉沉。太阳照耀在楼顶,反射刺眼的光。听不到工作的杂音,也没有转动的空调,只有风吹动暂缺的铁皮。安静,空旷,看不到晒衣服的妇女,也没有穿着制服的修理工。随处可见烧毁的痕迹,还有已经无用的信号接收天线。毫无生机的城市,充满死亡的气息。
还是看看近处的广场吧。
广场很杂乱,帐篷和杂物堆得到处都是,要求难民管理卫生,不太现实。人们在自己的帐篷进进出出,不知忙活些什么,也有很多仅仅是站着发呆。每十个帐篷中间设置一口大锅,按人口数量分配食物。有些人在捣鼓着锅,用勺子在里面捞着什么,不过大多数人是坐在外面,闲聊。
不知道多少人群聚在这片区域,广场不够大,很多人被挤到了广场外的商场。当然,除了一些必要的衣物,难民所拥有的资源已经全部上缴到了政府,不允许独占。
穿着绿色军装的人穿梭在人群中,指导救援,处理矛盾。就是在这种危难关头,依旧不少因为走路撞倒而引发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