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隐才正脸转身看他,仿佛才注意到这里有个人。
奕青慢悠悠地晃到白隐跟前,看了看桌上的饭,又看了看汐照,汐照立刻会意,跑着去给他拿筷子。
白隐见他出来不惊讶也不欢迎,仿佛他们刚刚才见过,大方道:“哦,你来了。”
“嗯。”他话音囔囔的,好像有点不舒服。
他欲强掩尴尬地坐下,然而四下寻了半天也没寻到第二张椅子,局促地站了一会儿,颇有些可怜地说道:“夫人,我也想吃饭。”
“我以为你不出来吃呢,因而没给你备位子。”白隐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
“……”
汐照拿筷子已经去了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是在厨房偷吃吗?奕青在心里默默嘟囔,自己都快饿的不行了。
他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猫,满面愁容地尴尬站着,眼巴巴盯着桌子上的饭,却无从开口。平日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冠不知何时被摘了下来,此刻他的一头乌发只用一根青色丝带绾在脑后,其余的随意搭在肩上,配上一身浅绿色的广袖长衫,原本该是风度翩翩的公子,然而此时却像个温柔易推倒的受害者。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老实,乖巧到仿佛能任人宰割。
侧目扫了他两眼,白隐被他现在的模样逗得暗笑,终于也松了口,自己起身将椅子让给他:“殿下坐这儿吧。”
“哦……哦。”他好像还没睡醒,兀自坐了下来。
不等白隐指示,他一坐下便拿起白隐的筷子开始大快朵颐。不过他也晓得尴尬,吃两口便扭头看白隐两眼,好像吃饭要经过她的允许似的。
“殿下请快吃吧!”白隐终于憋不住,嘿嘿笑了出来,边笑边用自己的杯子为他斟酒,“一整日未进一口餐还能忍到酒过五巡才出来,也只能是你了。”
奕青抿嘴笑笑,似在自嘲,嘴里却没有停下嚼东西的动作。
这时汐照搬来了椅子,白隐便坐在他跟前看着他吃。
“夫人不再吃些吗?”奕青喝了酒,脸颊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