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五十余年来容貌没有多少改变,只是性格变得更加多疑,想管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他一年比一年难应付,每次盘问的对象也从白隐个人升级到整个魔族,汐照每每与他周旋,都觉得这个男人越发捉摸不透,如同一个表面人畜无害、实则很有可能反扑的怪物。
汐照跪在地上,脑中思绪万千,天帝轻咳了两声,不紧不慢地坐在了方才汐照坐过的椅子上,沉声问:“今日不是你复命的日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奴婢有要事,急需向陛下禀报。”汐照跟随天帝移动的身影,跪朝他道。
“何事?”
汐照急忙从怀里拿出出先前白隐看过的那卷文书,展开来递到天帝面前——那文书的结尾已经被奕青加盖了印章——然后又袖子里摸出那两支被她攥得有温度的红色羽箭,故作担忧道:“陛下,灵神大人偶然发现,魔族太子奕青貌似查到了边境农夫被杀的罪魁祸首,他认为是天庭杀的人,故意嫁祸给妖族,目的是挑起战争。”
汐照将蒙远发现羽箭破绽的全过程用一种极其忧虑而急切的语气简述给了天帝。只是将“白隐派蒙远调查得到线索”改成了“奕青无意中吐露给了白隐消息”,然后白隐感到事态严重,忙派汐照携带证据赶回天庭向天帝禀报,以便让天帝想好应对之策。
汐照的语气极为诚恳,整段话一气呵成,没有半处磕磕绊绊,谎撒的可谓天衣无缝。天帝一面听她娓娓道来,一面接过文书细细浏览,看罢之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久久无言。
“陛下,那些人真的是您派人杀的吗?”汐照不可置信地问。
“自然不是,魔族小人蓄意栽赃罢了。”他立刻迭口否认,将那卷文书丢到一旁,语气干脆而平静。
不是你还能是谁?汐照在心里暗想,口中却应和道:“奴婢也觉得并非天庭所为……那陛下,您要如何处理此事呢?”
天帝思忖片刻,反问道:“你确定魔族查到了确切的证据?”
问出这句话足以说明天帝开始心虚地欲盖弥彰了,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