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她不是为自己母族说话是为什么?开口欲问,却被蜀禾堵了回去:“你不要在我面前叨叨了,离我远点,吵得我耳朵疼!”然后便伸手捂住耳朵,作厌烦状,陈芮看了果然不敢再劝说,无奈离开了。
蜀禾如今身子重,再加上多年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等苦,因此才跪了不到半个时辰,膝盖便钻心剜骨地疼,腰也发酸,浑身上下都透着疲累。但是她仍咬牙跪着,见不见得着令狐幽已经不重要了,她就是爱逞强,非要让他知道自己不好打发才能罢休。
幸亏今日没有太阳,蜀禾心想。然而下一刻她便庆幸不出来了,今日是没有太阳,但是不知何时却聚拢起层层乌云,一滴雨毫无征兆地滴在她正前方的地上,留下一个圆形的深色水渍。紧接着,又一滴雨珠砸在了她头上,她伸手去摸的功夫,远处天空传来一声闷雷。
果不其然,不多时,豆大的雨滴便开始密集地下落,争先恐后地层叠在一起霎时从云层掉落到地表,雨水拍打在蜀禾的脸上、身上,冰冷的触感令她不住战栗,她捏紧拳头,咬住嘴唇,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陛下,您就见见娘娘吧。”陈芮跪下来,冒着被令狐幽惩罚的危险请求道。
令狐幽踱到窗前,怔怔地望着窗外雨中蜀禾的身影。终于,他到底起了恻隐之心,伸手默默施法驱散了乌云,强行令暴雨停了下来。
“她哪里是要来请求朕撤兵?分明是想在朕面前幸灾乐祸,提醒朕妖魔两族和亲是杯水车薪罢了。”令狐幽仍望着那单薄的身影,摇首道。
陈芮侍奉令狐幽多年,他自然看得出这夫妻二人的矛盾:“这么多年了,妖后娘娘……”
“不错,”令狐幽毫不避讳,一语道破真相,“这么多年她仍然怨恨朕,不止朕,她也怨恨她的母族,怨恨我们联手把她推入了痛苦的炼狱!”
“她此刻跪在外面,不是在折磨自己,而是在折磨朕!”
令狐幽同蜀禾一样固执,两个人谁都不肯先让步,不过最后还是蜀禾拗不过令狐幽,等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