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棉被把她包裹得只剩脑袋露在外面,模样有点乖巧。
“你恨我吗?”她的眼睛半闭半睁,嘴唇轻轻开合,问出这么一句话。
江南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然后白隐就把身子转到里面不说话了。
江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毕竟他此刻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别人。
他站在走廊里看了看脚下没来得及合的伞,猛地冲它踢了一脚,暗骂自己没用。
蜀禾该多么难过啊!她刚从贺诚的阴影里走出来,往日的伤口还没有凝结,就又被人迫不及待地撕裂,血流不止。江南只知道那日白隐跟他们二人讲述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蜀禾一句话都没说,她甚至没有发脾气,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走的时候甚至贴心地为白隐关了门,可江南分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江南想得脑子疼痛不止,忍不住也想哭一顿缓解一下情绪,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惊得他急忙回头,发现是霍九离。
霍九离还是那副千年不变的欠揍脸,他慧目如炬,一眼就看透了江南的情绪:“为大公主难过啊?难过就哭呗。”
说完撂下江南,转身推开门进到了寝阁里。
一进门看见白隐面无血色地躺着,霍九离反而一笑,宽慰道:“太子妃多保重。”
听是霍九离的声音,白隐急忙收敛了情绪从床上爬起来,想要起身,脚下却一软,又坐了回去。
“太子妃不必跟我客气。”霍九离直接反客为主,随意放下提来的药箱,就地坐了下来。
“霍大公子,”白隐支撑着床沿勉强站起来,声音有些虚弱地说,“是我失礼了。”
“病未大好可不敢淋雨,太子妃要忙东宫的上下事务,千万不能病倒了。”霍九离说着从药箱中取出一角丝帕,示意白隐将手腕递给他。
白隐客气了一句,主动伸出手。
丝帕覆于腕上,霍九离切了会儿脉,满意地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