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蒙远察觉她脸色突然变化,忙问道。
白隐闭了闭眼,双手伸进头发里使劲儿抓了一把,苦闷地说:“没事,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蒙远只好告退。
他竟知道了么?那他该是何种心情?朝夕相处的妻子骗了他,还利用了他的妹妹,他该很恼火罢?不不不,他应该会恨自己,一定会这样的。
熄了灯,白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象一切可能的后果:他肯定不会爱自己了,亦或仍旧对她相敬如宾,但绝不会再相信她……她甚至考虑到了是不是魔帝将她说了出来……果然,没有人是可以信任的……想着想着,白隐内心突然百感交集,一种令人窒息的孤独感席卷全身,她紧紧抓住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她骂自己活该,但潜意识又不肯承认错误,脑中激烈地自我争辩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将近子时入睡,期间还多次惊醒,因此白隐第二天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床的。
一大早,宁容蹦蹦跳跳地进来捧着她的小猫说它又长大了,白隐脑子迷迷瞪瞪地钝痛,伸手抓起那只曾让她陷入危机的小家伙说:“珍惜它现在苗条的模样吧,等过几个月它就变成猪了。”
宁容大笑着小心翼翼接过她的宝贝猫猫,左右看了看,好奇地“咦”了一声:“今日怎么不见阿照过来服侍母亲洗漱打扮呢?”
一提汐照,白隐立刻想起昨晚得知的不愉快的事,一大早本就耷拉的精神又加上了一层不开心。但她尽可能让宁容开开心心的,于是勉强微笑着说:“阿照和你父亲出门办事去了,这几日暂时不回来。”
“哦。”宁容作为留守儿童早就习惯了父亲整天整月不在家,因此听说奕青走了也没啥情绪变化,拉起白隐笑咪咪地说:“幸好母亲尚在家里,母亲陪容儿玩儿吧。”
提不起精神,脑子也疼,怎么陪她玩儿?白隐只好说自己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让宁容自己去玩。
打发走了调皮的宁容,白隐正准备重新躺下补个觉,不曾想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