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和盘托出,让人很难怀疑他是在说谎还是别的。
“那你是从何时爱上我的?”白隐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发问。
奕青的眼睛望向远处,思考了很久,仿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似的:“好多年以前,或许是从刚知道你的时候吧……那时你还是个黄毛丫头,身体柔弱但心如磐石,我只看一眼便忘不掉了。”
他神色坦然,却不看着她说。白隐以为这是因李致的缘故,若他真的早就对自己上了心,那李致的横刀插入,不免让此事变得很尴尬。
斟酌好词句,白隐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当年迎娶先太子妃,是心甘情愿的吗?”
弦外之音就是奕青是否也爱过李致,这是吃醋的表现,奕青自然看得出,但他不会对她掩饰,于是直言说:“是。”
“她倾力救我,我自然不能报以虚情假意。”奕青正色道,“我答应娶她之时便想到了你,当时只觉得你我再无可能了。”
白隐不知说什么好,怨他三心二意吧,他解释得顺理成章天衣无缝;夸他深情专一吧,他一生竟能对两个女子付诸真心,与其中一个甚至有了孩子!
“她离世时你可伤心?”本着破罐破摔的态度,白隐闷声继续问。
“自然伤心。”又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种话在他嘴里怎地能如此理直气壮一点不心虚地说出来呢?!白隐心里没来由地气闷,可她毕竟心思缜密,想事情总会多想一层,这个习惯此刻便派上了用场。
“好吧。”白隐长叹一口气,认命地说,“你倒不欺不瞒全说了出来,全然不担心我会不会生气。”
奕青轻抚着她的发丝,缓缓地说:“我只是不想对你……有所欺瞒。我们是夫妻,需真诚相对,你问出心中顾虑,我坦然回答,这便是真诚。当然,人无完人,我自有我的不好,望夫人多多包涵。”说完还真的一揖,十分郑重的样子。
“嗯。”白隐皱眉垂首,不再讲话。
“还有什么要问的?”
“暂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