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根红烛燃烧殆尽,婚房内陷入一片黑暗,窗外银白色的雪光映射进来,给静谧的房间笼罩上一层温馨。
白隐躺在陌生的床上,旁边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让她久久不等入睡。子时过后已是深夜,她却越发清醒,不知不觉间感觉身旁的人身体越来越冰凉。
白隐贴近奕青耳边低低唤了两声,奕青睁开眼,显然也没睡着。
“你的身体好冰啊,很冷吗?”白隐侧身环住他,试图给他取暖。
奕青平躺着拍拍她的手,柔声低笑道:“不冷,是血蛊的作用。”
黑暗中发出一声轻叹,语气略显忧愁。白隐贴得更紧了,柔顺的乌发绕进奕青指间,在雪光的衬托下宛如细腻的绸缎。
“这样好一点吗?”过了一会儿,白隐问。
“没用的,”奕青搂住她,声音不能更加宠溺,“但是谢谢你。多少年了,从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发作时很难过吧?”
“还好。”奕青拍拍她的肩膀,表示不用太担心。
“有办法根治吗?比如把血蛊从你体内清除掉。”
奕青胸口闷痛,这样的事几乎每夜都要经历。白日里繁琐的杂事好不容易在晚上平息,可他仍不得消停。
他深吸一口气,稍微舒服些:“等霍长风他哥回来,也许有办法。”
“霍大公子?”提起这个人,白隐有些好奇,“我只听闻他在制毒方面是个奇才,不曾想还精通解毒之术。”
“那是当然,”奕青语气轻快地说,如同在讨论家常,“阿照就是他带给我的,她可是个好苗子。”
白隐此刻全无睡意,听他聊起来汐照,便顺水推舟,接话道:“说起来,阿照的身世是什么?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行事却如此老练稳重。”
“不知道。”出乎意料,奕青摇摇头。
他自己的心腹他自己竟然不了解,这让白隐非常吃惊。在她看来,奕青总是做一些冒险的行为,比如无条件信任自己,再比如无条件信任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