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须要经历生离死别吗?神仙也不行?”宁容问。
“总是这样的,神仙也不行。”
奕青站在黑暗中,面前是最后一道狭窄逼仄的石门。石门隔断生与死,奕青站在通往死亡的最后一道防线上,骤然想到了从前与女儿的对话。
石门不能被外力打开,即使是法力深厚的奕青也做不到,可他有别的办法。
他从袖中摸出一枚锋利的小刀,在左手食指上轻轻一划,白皙的手指被割出一道细细的伤口,血珠顺着伤口慢慢滴下,“啪嗒”一声落地的瞬间,石门内倏然响起狂风似的呼啸,声音尖利刺耳,呜咽声与咆哮声混作一团。不一会儿,洞中又传出尖锐的轰鸣,听起来如同成千上万的男声女声混在一起,意见不一地互相撕扯着混战着,恐怖且诡异。这声音带起一阵巨大的阴风,奕青被强劲的风和刺耳的叫声震得蜷缩在地上,他眉头拧成一团,身体仿佛不堪重负得要裂开。这样坚持了一刻钟,风波才渐渐平息。只听“砰”的一声,石门打开了一条缝,奕青施法化作一缕烟,由缝隙钻进了洞中。
与甬道的狭窄不同,洞内很空旷,没有一丝火光,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奕青虽是第三次到访,但仍摸不清这洞到底有多大。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刚才汹涌的声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静让人心里发毛,让人莫名其妙生出一种压迫感。
奕青是有些经验的,他处事本就冷静沉着,面对眼前这情形,倒也不惧,盯着面前的虚无,朗声道:“你何故非要见白隐?”
“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男女交叠的声音再次出现,黑暗中发出恐怖的笑。不过能听出明显是由女人的声音占据主导的,由此可以推断出血蛊的宿主是个女子。
它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妩媚俏皮,但却不是淳于东乡那种艳压群芳的桀骜,而是仿佛准备恶作剧的孩子—是个人都知道宿主可不是个小孩子—这也是大家都害怕它的一个原因。
“你爱她?”宿主以一种很甜蜜很诡异的语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