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江老师有没有和你说受伤的人是谁?严不严重?”
“好像是他家里人,具体严不严重他也没提。怎么?受伤的那人你认识?”
苏萌微微摇头,不作声。
家里人……竟然真的是家里人……
方良扭头瞥了眼苏萌的反应,随口说道:
“这小江也是可怜,看着吧,好像是个富二代,实际上过得可真是惨不忍睹。”
孙助理跟在方良身边多年,他这语气一开口,孙助理便领会,这是要两人搭着话腔,说话给第三个人听。
“以前听您提过。”
有人接话茬,这话自然而然地便说了下去。
“父母离异,母亲抑郁,父亲离世。瞒着母亲那一家人见了父亲最后一面,得罪了外祖父母。父亲创下的基业悉数落入他人之手,自己却被仇家给惦记上了。”
这话似有非有的都落入苏萌耳朵里,让她不由得紧了紧手里衣裳。
方良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苏萌的一举一动,见颇有效果,便持续输出。
“知道他为什么不留寸头吗?”
“不知道。”
孙助理搭腔很是到位。
“就为了遮他后脑勺的那道疤痕。那年,他父亲死后,没过多久,被人打破了后脑勺,差点没了命!”
疤痕……
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头发还没有那么长,虽说有遮盖,但那如拇指般长,且狰狞不已的疤痕,还是若隐若现,被苏萌看见了。
“这么惨吗?江先生平时和苏女士在一起时眉开眼笑的,还真没看出来。”
方良给了孙助理一个眼神,暗许他这时候提苏萌,提得非常好。
“对了,苏女士,你知不知道小江年少时的梦想?”
苏萌突然被方良提问,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得默默摇头。
“超越李庚先生,拿Alexander绘画奖。”
“李庚?”
这个名字再被提及时,苏萌的心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