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峰伸手擦拭嘴角血迹,傲然说道:“你的祖先跟随铁木真,忽必烈这般禽兽杀戮宋朝百姓,妇孺老幼便是伟大征服?我们杀你族人便是十恶不赦?这却是什么狗屁不通的歪理?你这身医术不是来自我华夏祖先?又曾使得多少你的族人得以活命?”他昔日跟随蓝玉大军奇袭庆州前曾目睹这个部族汉子以针灸手法治疗和蓝玉手下亲兵血战的三族骑士,自然能看出这个武功高强的汉子,武功医术皆出自于中土.
拓羽心中对朱权,秦卓峰等人充满仇恨此时听得对方这般冷喝,脑海中陡然回想起昔日自己幼小之时,曾跟随在元朝担任太医的父亲阅读的医术,脑中电光石火般闪现过《皇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难经》,《伤寒论》上所述诸般救死扶伤的法子吗,医者父母心的道理,回想那些草原上不肯归顺瓦剌的大小部族给卫拉特骑士,自己的族人杀得血流成河的惨状,回想自己所用汉人医书中的法子救活的那些族人,回想起那些死在自己手中的其他部族之人,脑海中不禁一片混乱,冷汗津津而下,低垂的左手虽则依旧牢牢握住了锋利的弯刀,却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抬起,嘴角微微沁出鲜血。原来他适才激斗之中毕竟没能卸开秦卓峰左掌猛击,内伤之下再受秦卓峰言语相激,却是无可辩白,心神大乱之下,伤势已然加重。
”“
朱权怀抱女儿,耳边听得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心中却是祥和一片,凝视拓羽冷冷说道:“你走吧,永远不要以你那一身汉人祖先的武功来杀戮他们的子孙后代。”他虽则历经征战,见惯了大军厮杀的惨烈场面,心肠坚硬处早已今非昔比,心中却所实在不愿在女儿降临人世的今日夺人性命。
眼见拓羽默然转身离去,背影消失于夜色之中,秦卓峰笑吟吟的转身来到朱权身侧,正欲接过婴儿逗弄之际突然省悟起自己衣襟上犹自沾有血迹,忙不迭的收回手来,找方劲松索要治疗内伤的丸药服下,回转自己的卧房静养。
朱权眼见师傅受伤颇重,需要静养伤势,无可奈何下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