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兵发庆州。”他深知这个徒弟刁钻古怪,对他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锁死北门,那是毫不担心。
蓝玉听闻元军主将已然身亡,双目中神光一闪,肃礼道:“请前辈进帐细说庆州情形。”
秦卓峰走进帅帐,抽出王弼腰侧的长剑,在地上划了起来,一面划,一面详细说明了日间在庆州所见到的元军骑兵,步卒的大概数量,以及扎营位置等详情。他深知蓝玉此时最关切的,莫过于庆州元军的兵力以及布防情况,关于刺杀果来和营救乃刺吾的情形,一概略过不谈。
王弼听得元军在庆州足有五万以上兵力,忍不住暗自倒抽了一口凉气,轻声道:“我军只有三万不到,尚有两万步卒,如此大的风雪,数丈外已是难辨方向,如何能在天亮前赶到?”
蓝玉听完秦卓峰的话,面色不改,抽出长剑来,一指秦卓峰在地上划出的那个意示庆州城的方框,低声问道:“如老前辈所讲,此时庆州城元军虽是还不知主将身死,但毕竟有三万余众士卒,且城中遍布民居房屋,若是我率领一万骑兵冲杀进去,哪里还有转圜余地?一万骑兵在狭窄的城中,和元军步卒混战,如何施展得开?”
王弼听得蓝玉如此说,不由得眼皮一跳,忖道:难道你还当真只率一万骑兵去打背靠坚城的五万元军?疯了不成?
秦卓峰昔日久在军旅,深知骑兵对战步卒虽是颇具优势,却也需要在开阔地带,沉吟片刻后一面以长剑比划,一面说道:“此时庆州城中的房屋,已然给果来拆毁了过半,用以修筑城墙。”
蓝玉闻言不由得面露喜色,迈步走到帅帐外,看着漫空飘飞的鹅毛大雪,依旧丝毫没有止歇的下着,又皱起双眉来,对身侧的秦卓峰说道:“此时大雪纷飞,三丈外已然难辨方向,若是稍有不慎,带队之人偏离了少许,只怕就难以到达庆州了。”原来他三人在帐中商议之时,天气不知不觉中愈发恶劣了起来。
秦卓峰听他道出实情,心中也是焦急,却又束手无策。原来大军行进辨别方向,那在白天是毫不为难,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