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报答,却也无颜再和他战场上面对。”风铁翎听得朱权居然如此问,忍不住怒气勃发。
朱权听得他斥责自己,却是并不动怒,却是忍不住又斟满了两碗酒,双手恭恭敬敬的端起一碗递到风铁翎身前,待得他接过之后,自己却是默默端起了另一碗酒,一饮而尽。
徐瑛听他说和蓝玉也有深仇大恨,便即蹩了秀眉,柔声道:“那蓝玉将军却又是如何与您结仇呢?他算来也只得二十余岁啊。”徐瑛一直将蓝玉视作亲大哥看待,不愿他树下风铁翎这等劲敌。
风铁翎笑了笑道:“蓝玉这小子若论打仗,的确是把好手,这些年我和他在辽东这地面上小战无数,却也从来没有占过他什么便宜,只是互有胜负而已。我之所以要杀他,乃是因为这小子是常遇春那厮的小舅子。”
朱权听得风铁翎如此说,却是目光闪烁不定,心道:这风铁翎只得数千人人马,却在辽东这地面上游刃有余的和蓝玉,北元纳哈楚斗了多年,不是大有将才,绝难时至今日,仍是屹立不倒。更难得的是他和蓝玉势不两立。常言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很可能就是我的朋友,看来此事待得见了荆鲲,还得合计合计了。
徐瑛眼见了朱权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的表情,忍不住心中恨恨道:这小子初见之时,虽是愣头愣脑,活脱脱是个呆子,却还算得个厚道之人,怎的做王爷日子越久,愈发象个奸诈之徒了?看来日后非得好好管教,才不会使其误入歧途。
“老夫自幼生长于江南,想不到今生却是要和这一众兄弟,子侄终老于辽东苦寒之地了。”风铁翎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刚才那战火余生,意气风发的将军似乎已然消失不见,只余得一个借酒浇愁,心怀故乡的老者。
徐瑛轻声道:“如今天下已然大定,中原百姓远离战火,老前辈若是心怀故土,何不率一众将士卸甲归乡呢?”她内心中始终不愿见到这风铁翎和蓝玉有沙场厮杀的一日,是以如此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