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如实他知道了我的家世,只怕会对义父他老人家心生畏惧,我二人以后便不能如今日这般无拘无束的畅谈心曲了。主意打定,轻声道:“我姓凌,单名一个萱字。”
朱权笑道:“我姓杨名海波。”口中说着话,脑中却突然想起自己王府和皇宫中的宫女等人等见到自己时的唯唯诺诺之状,心忖道:看来还是不要让她也知道我冒牌身份的好,这样她和我说话便如那个淘气的徐瑛一般无二,没有顾忌,却也自由自在。
凌萱轻叹一口气,语声颇带忧虑之情,轻声道:“我自小蒙义父抚养长大,可义父却一心将我嫁入公侯将相,豪门之中,是以我也是左右为难,忧怀难遣,是以今日出府来这河中游玩散散心。”话一出口,粉面却是微红,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心中奇道:今日却是怎的了?这番心事便是翠香这丫头我也未曾和她说起,怎的却是对他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子诉说?
朱权听得她的心事,不由得甚是感慨,有点佩服她身为女子却颇有知恩图报的情操,口中却是慨然道:“婚姻大事,终身幸福却不该用以报恩,若你的义父心知你的心思,怕也会改变心意了,自己的幸福该当自己去争取。”他来自崇尚感情婚姻自由的社会,心中所想,口中便说了出来,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凌萱听得他这番言语,心中巨震,却是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要知这明朝乃是极为讲究男尊女卑,女子的婚姻素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权此番言语不但将女子视若了男子平等的地位,这一句“自己的幸福该当自己去争取。”已然大大超乎这个古代世界的女子所能想象。
凌萱思索对方的言语,心中暗暗思索,心道:义父虽是贪图荣华富贵,但我也从未向他老人家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若是我恳求义父,只怕他老人家便也未必会强我所难。她虽是个大家闺秀,性子不是完全任人摆布的柔弱性子,是以对朱权的一番奇谈怪论,特立独行之言颇有些感触。
小舟顺着应天城中的秦淮河顺流而下,朱权眼见此处已然离自己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