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还是个女演员。
由于荣获了国外当地的一个规模虽是不大却历史悠久的奖项,因而获得了被报社记者的采访的机会。
她本是较为内敛的人,也因为当时随行两天的工作采访过程中,她同时必须应付高度压力的正式排演,因此对于记者的访问并无法全心专注,也是由于这样的原因让她在采访出炉后,仅仅占据艺文版面的一个小小的角落。
当时,她的恩师难掩失望地对着她说:“芷榕,你是个演员,所以你『只能』是个演员。”
她愣了好久,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就算面对采访的记者,也还必须展现不属于自己的那一面──
而后,当她又有机会接受采访时,她又表现得过于亮眼而让恩师再度提醒她:“你的前后差距或许只会让人怀疑你的不公与作伪。”
她挣扎了非常久,只觉得一切无比复杂、不如当时学生时代在社团当中只需要将自己放纵于戏剧当中──兴趣与业余本身已然有差距,同真正的专职更是天壤之别。
从那以后,她开始当一个“会成长”的演员、屡屡惊艳人们的目光,更是刷新不少纪录,更因此跻身世界的舞台,而恩师的教导也自此刻入她的灵魂……
冯芷榕在白娅与百则的帮助下,简单地将射箭时所流下的汗水拭去,又换了套衣服后,才让白娅与百则离开、独自在透着午后光亮的房间午睡。
躺在床榻上,她用力地拍打自己的双颊数次,将自己粉嫩的小脸蛋拍得通红,这才将原本覆于其上都要僵化了的童稚之气完全地卸了下来,露出原本那张对一切漠然的面孔。
那是冯芷榕本来的样貌,对什么都毫不关心、对什么都总提不起兴趣的模样。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冷静地放下此世冯府小姐的身分,藉由发呆来放松。
没多久,这副小小的身体便带给自己睡意,当冯芷榕睡上半个时辰醒来、便唤来在外头候着的白娅替自己简单地再梳过一回头后,便听见百则替周有韶给自己传话、要她往周有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