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孩子们的启蒙先生也非不成……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冯政道的观点承袭自自个儿父母的观念,是之于这个时代而言、相对开明许多的──冯政道且在心中理了思绪,却又想起方才晁美屡屡提及冯叙辉从商与商贾不入流之事,这不明摆着拐着弯儿骂冯叙辉也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吗?
当自己的妾能够在自己面前直指嫡长子的鼻子嫌弃时,那他这个一家之主也不需要再为了一家和乐或者可怜晁美平日的模样而一再迁就。
“二老爷,我……”晁美脑子一时混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而冯章立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也不敢作声。最后冯政道看着冯章立沉声道:“你若当真想好、便来找爹,爹不会阻你行商、但还是得先跟着你大哥学习。”
冯章立咽了口口水,道了声:“是。”便不敢作声,冯政道又看了彷佛失了魂的晁美一眼,便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回去。
许久,惊魂未定的冯章立才看见自己的亲娘扑簌簌地掉下了泪来,而自己也因此感到鼻酸。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梦想竟会让自己的亲娘落得如此境地,而他也不晓得为什么向来总是十分平静、乃至时时都是面无表情的父亲今日竟然会现出怒色、进而对总是迁就着的妾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冯章立才要届束发之年,并未能完全猜得通透,但或许他今日再细细想过,便会了解父亲为何如此生气了吧?
然则眼下,他已是连读书的心情也没了,只能将晁美搀扶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接着自己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亲娘眼中绝望的模样。
许久,晁美才道:“若要你们作成冯家的嫡子、对你们或会是好的,但是我将来可怎么办啊?”
冯章立看着晁美自始至终都还为了自己与同母兄长着想,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道:“娘,我和四哥永远会是您的儿子,别想多了!”
晁美的身体微微发颤,良久,才又猛染地抓住了冯章立的双臂,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说道:“娘自年少时失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