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书生既是个无情人,若强行改了结局,姑娘也未必能有好日子过,倒不如维持眼前的结局,叫他们相忘于江湖。」
若是改写,她自可将书生写成一个情深义重的人。
但,美人小道士的眼神委实太认真,就好像那一出戏,不仅仅是一出戏,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故事。
罢了,谁管书生和姑娘,她只想美人儿高兴。
北冥勾唇,立刻改口:「那我让姑娘撞见丞相爷,叫丞相爷对她一见倾心,然后娶回去做个正妻,让那忘恩负义的书生,日日喊她一声娘亲?」
「——」美人小道士傻眼,他呆愣许久,最终哭笑不得地拱手,「女妖,茶,贫道已经喝过,天色不早,贫道就此别过。」
景之脚尖点地,不往楼梯,却是掠身飞向楼台。
北冥不动,猛地拂袖,那一张消失的结界,又一次被张起。
立在楼台栏杆上,仿若人间谪仙人的景之,满身无力:「女妖,贫道真得该走了。」
北冥笑眯眯地望着飞入中天的艳阳,从容答:「天色尚早,不急。」
「……」
北冥一个瞬步,飞到景之身前,景之见北冥靠近,只能错步后退,北冥又追了上去,景之不得不再避。
然,酒肆的三楼只那么大,饶是景之身手再矫捷,也脱不得困。两人你来我往,在逼仄的楼间,走了数十个来回。
半个时辰后,立在楼台一角的美人儿拱手作揖,几乎是带着祈求说:「女妖,你若有所求,不妨直言,只要贫道能做到,定不推脱。」
「当真?」
「君子一诺。」
北冥勾起愉悦的嘴角:「我不喜欢
女妖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小北北,或者小冥冥。」
「……」景之嘴唇颤动,用力蜷住双手,痛苦地闭了闭眼,压抑即将彻底崩溃的情绪,然后,他说,「北冥。」
好听。
她从来不知道,北冥二字,有一天,会被一人,喊成这般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