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根本张不开嘴。
隐匿在她身体内的凰女,以绝对强悍的力量,暂且夺得身体的掌控权。
岑夫子见此,只能暗暗蹙眉,而后对亦非言:「鬼界王子,你所说的一切,皆不过是你的推断。」
「是。」亦非颔首,「夫子说得是,这只是我的推断。」
见亦非承认地痛快,夫子才露出一点轻松来:「既是你的推断,那便做不得准。」
静立在一旁的许修远略略闻言,抬了抬衣袖,有些心急地睨亦非。
亦非很镇定,他先是给了夫子一个浅笑,然后说:「夫子,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人变不成妖,妖却可以现出妖形。」
「……」岑夫子笑意顿失。
「之所以谁也看不出桃夭是妖,是因为有人在她的身上下了禁制,可只要是禁制,哪怕再强,也能被破除。」
夫子不仅笑不出,夫子的脸根本是黑了。
而后,亦非再不看夫子,他的眼神直接对上桃夭的眼神:「大妖凰女,我曾经很恨你,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便是恨。
哪怕后来父亲寻到我,给了很多温暖和帮助,依旧不能抹杀我心底对你的恨意。
我告诉自己,终有一天要寻到你,问一问你,有一个鬼妖之子,于你而言,是不是一生的耻辱,所以,你才从未在我面前出现过?」
被凰女掌控的桃夭忧伤地摇摇头:「不是的,小非。」
隐匿五十年的凰女,一朝发难,困得桃夭动弹不得,可怜她只能立在暗处,任凭凰女借着她的身体,和亦非上演母子情深。
许修
远,李知行,所有前来昆仑声讨她,试图证明她是一只妖的人修们,却开始彰显他们的愉悦。
但这些,和亦非无关。
亦非目光颤动,脸上全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你……」
「凰女」微微一笑,笑意里皆是慈爱:「小非,对妖族而言,所谓天道自来是狗屁,妖族存于世,从来不遵天道,只循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