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轻轻给她顺气。
而趴在盥洗台前的姜颦紧紧的攥住他的胳膊,面色苍白如纸:“我想等孩子出生,出生以后再,再手术。”
时厌心疼如刀绞,却还是否决了她的想法:“不行。”
如果真的拖到那个时候,不要说孩子保不住,就连她都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时厌他可以,可以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却绝对不能失去她。
“颦颦,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他紧紧的抱着她瘦弱的身体,哑声,“原本,原本我们不是也,也没有打算,这么早……要孩子不是吗?”
他说:“也许,本身就……来的……”
他说:“来的……”
“不是时候……”
一句没几个字的话语,时厌却好像是说了长达数小时的长篇大论后的嗓音干涸。
时厌的呼吸梗在胸腔内,疼到想是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上不来的气息撕裂,他闭了闭眼睛:“我给你预约了手术时间。”
在他一晚上的深吸熟虑后,到底还是在四方城破晓的时候。
打通了电话。
没什么比他的颦颦重要。
可姜颦却在听到他的话后,用力的将他推开,她双眸泛红,前所未有的疾言厉色,“我不手术!”
她不要手术。
谁也不能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时厌试图去抚平她的情绪,“颦颦,你听我说,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也是一样的,好不好?”
他说的那么轻,像是生怕吓到她。
可姜颦却时厌的看着他,甩开他的手:“不一样!”
她眼泪“唰”的一下子落下来,哭着说:“当然不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
他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什么?
可以重来的玩具吗?!
看着她哭,时厌生出一种巨大的无力感。
总有些事情,是非人力所能挽回。
“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