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敦敏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回去?怎么回去?”
敦敏厉声问道,“我墨家几百条人命的血债,还没有为他们报仇,我如何能够回去?再说,山下的士兵还在,我暂时走不了!”
任老看着激动不已的敦敏,长久不语,最后叹了一口气。
“墨敦敏,你心里清楚,庄行镇的事与你,与黑西山无关。如此做派,你何至于此啊?”
他的身躯佝偻。
整个人好像又老了几岁。
任老回想起敦敏曾经的意气风发。
对比现在他看不透的痴傻。
心中默默无言。
他本是一个肆意恣为的医者。
在年轻时,无意卷入一场仇杀。
在他走投无路时,被墨家家主路过救下。
可能经历此遭他顿悟了。
心态发生重大改变。
一改之前慵懒的做派。
嚷嚷着自己要成为不世神医。
由于他的脸已经被人记下。
无意间惹上的仇人还在锲而不舍的追杀他。
再出现在人前显然是自寻死路。
于是任老找到墨家家主。
表示他愿意留在墨家庄,为庄上的人医病治患。
作为条件,墨家庄为他提供庇护之所。
墨家庄虽然已经有固定供养的大夫。
但谁也不会嫌弃大夫多。
毕竟多个大夫多个保障。
墨家家主没有过多考虑,痛快答应下来。
就这样,任老在墨家庄呆了二十多年。
他从曾经青涩的清秀青年。
成了医名远播的神医。
任老本以为日子会一直如此安谧。
谁知十七年前的夜晚,墨敦敏出生当日。
墨家遭到重大浩劫。
墨家,就是从上古传承到现在。
掌握机关术的墨家的延续。
掌管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