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人,说死就死了。”
王二狗面露惋惜,嗟叹道。
他是奴营里处理杂事的奴役,平常负责奴营的卫生打扫,有时候奴营有人去世的时候,也负责尸体的运送。
“可不吗,他这么一死,显得狼王苏烈的死就像个笑话似的。”旁边的张大麻子附和道。
“可不是嘛!这小队长的座位,屁股还没坐热呢,就下去了。”王二狗啧了一声,连连摇头,脸上的神情,好像是幻想自己坐上了小队长的位置似的。
远处的小主管看到他们窃窃私语,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二狗、麻子,你们动作利索点,今天还没打扫过卫生呢!”
“知道了——”
王二狗抬起头,高声地回应了一声。
又小声嘟囔:“催催催,天天就知道催,不就是当了个小主管,谁还不知道你以前是个什么德性。”
又对身边的张大麻子挤眉弄眼:“看这家伙威风地,忘记自己以前叫做狗蛋了。”
“好了,别说了,我们也快点吧。”张大麻子并不应答他的话,只是一手抬起了担架的一头。
王二狗一发力,将另一头也抬了起来,两人齐心协力,将这具尸体运送到了专门处理尸体的焚烧房。
“什么名字?”
焚烧房的主事人头也不抬地问道。
“韩...韩霖。”
王二狗回答道。
一阵风吹过,将担架上的白布吹起来了一些,那具躺着的身体,胸前有一个标签,正是“韩霖”二字。
....
“死了吗?”
韩家。
一名老者正闭着眼睛,听着手下汇报近日消息,当听到说被送往奴营的韩霖身死的消息,他微微抬手,示意手下停下。
“确认?”
他重复了一遍。
手下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
老者手一扬,那手下便知道是接着说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