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小厮是见过阮星蝶出入这里多次,虽然她戴着面纱,可小厮只瞧那双似醉非醉,含着一汪春水的桃花眼便认出她了。只是他不知阮星蝶幕后东家的身份,只当她与花娘关系匪浅。小厮连忙热络地凑上前来,哈腰作揖,:“姑娘是来找花娘的吧?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未等阮星蝶点头,小厮便一溜烟地跑上楼去。
阮星蝶见她猴急的模样,不由好笑,便安心在一旁候着。
未几时,便见一个穿着鲜艳的少年郎踉跄着从南楼后门跑到院子里,后面紧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龟奴,手里提着个鞭子,一边气喘吁吁,走几步歇几步,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阮星蝶与墨离对视一眼,使轻功一跃,躲在靠墙一棵常青树的粗壮枝桠上,悄悄观察二人的动静。
少年郎身上有伤,跑得并不快,被后面的龟奴追上,右小腿挨了一鞭子,登时摔在地上。龟奴犹不解气,劈头盖脸地对少年就是一顿毒打。这种鞭子是青楼里惯用调教艺妓的特制鞭子,只伤皮肉,不动筋骨。少年被打,却未哼一声,只抱头蜷缩着四肢默默承受。
阮星蝶见状暗忖,这少年倒是聪明,知道挨打时蜷缩四肢,绷紧肌肉能减轻不少痛苦。还有他似乎极爱惜自己的容貌,即便挨打也不忘护住脸,这种行为在男子中却是极为罕见。
龟奴打了一会儿便觉得累极,停下来指着少年咒骂道,:“贱骨头倒是硬的很!不过谁让你怠慢恩客,坏了天上人间的规矩!”
“规矩?真是贼喊住贼!”少年郎扬起白皙精致的脸,面上嘲讽之色不言而喻,:“你故意给我安排好色油腻的老男人,却不让我接待指名要我伺候的贵人!天上人间向来各凭本事,你却和其他倌人串通起来打压我,究竟是谁坏了天上人间的规矩?”
龟奴被他戳穿心思,不由恼羞成怒,手上的鞭子更是不留情,:“贱蹄子倒是牙尖嘴利得很!你不过是个破落户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和其他倌人争!凭你这张男生女相的狐媚子脸,妄图攀附贵人,飞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