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惨状,一边听着周围人的冷言冷语,她会控制不住自己!为不让旁人看出她的异样,她强迫自己不再抬头看城楼,拉着墨离落荒而逃!
昔日门庭若市的阮家,此刻大门早就被贴上官府的封条。墨离带着阮星蝶使用轻功从侧面翻墙入了阮府。树倒猢狲散,入眼是一片荒芜。阮星蝶重回母亲曾住的偏院,这里有太多童年的回忆和母亲留下的痕迹。那黯淡无光的曾经,高宅大院四四方方的天,阴多晴少的繁都气候,偶尔才窥得一束光。
阮星蝶于院内栽的枫树下为母亲立下一块无字碑。
心意胜过形式。如今她四面楚歌,也不想再留下蛛丝马迹,徒增是非。
她跪在碑前,心中暗暗立誓:母亲,女儿不孝,让您生前受累,死后蒙冤。您是我最大的软肋,可失去您,我将所向披靡!天道不公,您一生良善,未有好报!女儿在此立誓,从今往后,收起可笑的善良,将真心交付罗刹,不惜一切代价为自己讨回公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要伪装起所有的情绪,再不为任何人留下一滴真诚的泪。蛰伏在暗处,静待时机,给仇人致命一击!
墨离与阮星蝶并肩跪于碑前,看着身侧眼眶发红却未落一滴泪的女人。她比刚才在城楼前要冷静得多。其他人见至亲横死的惨状早就歇斯底里地痛哭,可她却静默得可怕。他不忍见她故作坚强的模样,伸出一只手将她揽在怀里,叹息道,:“想哭就哭吧!”
阮星蝶顺从地靠在男人地胸膛上,闻言,长如黑翎的华美睫羽轻垂,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弧影。再抬眼,几颗晶莹的泪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泫然欲泣,楚楚动人。她伸出葱白似的玉指轻滑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开口时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有时候是那么短暂和脆弱……”
墨离被她不经意的动作惹得一阵战栗的心颤,他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了女人不安分的小手,急切道,:“墨离会一直在主子的身边。”
阮星蝶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