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吵醒内间休息的少女,她披着件狐裘走了出来。俞长婉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女,竟然是阮星蝶身边的侍女——雪意。俞长婉冷笑了声,:“又一个卖主求荣的贱婢!陛下这般有恃无恐,想必是在雪意姑娘身上套到阮星蝶真正的计划了吧!陛下既然胜券在握,也就不劳臣妾操心了!臣妾告退!”
雪意闻言,身子微颤,脸色惨白。
她是本该生于黑暗里的影子,却抛弃了绝对忠诚的原则,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眼前这个如罂粟般危险的男人,甚至将主子出逃的计划和盘托出。
她,大抵是会遭天谴的吧!
可这个眼眸深沉似海的男人,于她有种难以言说的魔力,轻易令她沉溺。即使明知会是飞蛾扑火的结局,可她总想着只争朝夕,不问来日!
萧易寒见状,连忙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呵护备至,:“帝位高处不胜寒,稍行差踏错,朕就会万劫不复。这阮星蝶知道朕太多秘密,不能放任她出宫。可她毕竟与你主仆一场,因着你的情分,朕也不会待她怎样!”
雪意乖顺地靠在萧易寒的胸膛上,无言地点了点头。
俞长婉挨了一巴掌,一路上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凤临宫,又是发了好一阵脾气。
她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这么窝囊,将密信交给心腹侍女画月,吩咐道,:“去联系俞家在宫内的探子,让他们想办法将信交给怀安王。”
既然萧易寒不能决断,那便由她来添一把火。她可是编排了一出好戏,请君入瓮!
俞家的手下办事效率很高,不消一个时辰,这信便到了怀安王的手上。继承萧氏皇族优良基因的俊美男人看过信,笑得一脸玩世不恭。
他对于阮星蝶,其实是有些许朦胧好感。那时他为太子监国,父皇对他要求甚严,常于大庭广众的宴上斥责他办事不力。他的母后,是个谨慎软弱的女人,从来不轻易为他出头。他彼时年少,心思敏感又性子要强,常与父皇僵持不下。可他那时他羽翼未丰,这样可笑的固执只会换来父皇更严厉的惩罚。唯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