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珍艰涩地开口,话没说完先叹气,真是有够糟心的,还得在一起住一年。
陆竽没接话。
到了食堂,三人各自买了早饭,边走边吃,到教学楼下差不多就吃完了。
陆竽今早到得比较晚,开门的人是江淮宁。她们三个进教室的时候,江淮宁已经坐在位子上,没背书,安安静静做题。
男生一手扶着后颈,微微歪着头,一手飞快地在习题册上勾勾画画,连做题都透着一股闲散随意的意味。不像他们,遇到难题总会蹙眉咬唇、抓耳挠腮,仿佛凳子上有钉子,坐不住。
坐前后桌这么久,陆竽也算大致了解江淮宁的做题方法,一般的题型,他会直接在题干上圈圈画画,懒得写步骤,认为那是浪费时间。
那是牛人的思维,一般人比不了。
陆竽就很死板,哪怕是做过很多遍的题,再做的时候还是会认认真真写,写完了还生出一股自豪感。
不知道这自豪感打哪儿来的。
江淮宁抬了下头,眼见陆竽一手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从狭窄的过道穿过,往后走,放到课桌底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江淮宁斜着半边身子朝后扭,正想问她带的什么玩意儿,跟炸药包一样,猝不及防对上她差到出奇的脸色,原本调侃的语气换成正经询问的语气:“你昨晚没睡啊?”
她双眼皮的褶皱略深,眼睛无神,眼白上爬了几条红血丝,配上无精打采的神情,跟他以前通宵打游戏,第二天不得不早起的状态没差。
陆竽还没说话,先打了个哈欠,知道自己的状态掩饰不了,懒得强装淡定:“嗯,没睡好。”
“跟人打了一架?”他没好意思说,她这副样子很像斗败的公鸡。
即使心情不佳,陆竽也被他的话逗得嘴角牵起弧度:“学霸这么厉害,连人干了什么都能猜到,佩服佩服。”
江淮宁半信半疑:“真跟人打架了?”
“差不多吧。”陆竽含糊带过。
“打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