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有关于江淮宁的话题仍旧在讨论,说着说着,还扯到了顾承。
叶珍珍冷不丁出声:“怎么啦,程静媛,你喜欢上人家了?”
“你说什么呢,就是想要个联系方式而已。”
程静媛着急辩解,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语气都不对劲了。其他人又不是傻子,早已心知肚明,并未继续拆穿她。
方巧宜最后一个洗漱完,磨磨蹭蹭从卫生间里出来。周围一片漆黑,她趿拉着人字拖慢慢摸索着往前走。
陆竽故意的吧?
别人洗漱她就开着台灯大方照明,轮到她,她立马关了灯,摆明了只针对她一个人,小气吧啦的,恶心谁呢!
方巧宜窝着火,摆放东西时故意弄得乒乒乓乓地响。
宿舍门板突然被人猛敲了几下,方巧宜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见宿管阿姨的大嗓门呵斥道:“几点了?熄灯了还在说话,这一层就属你们寝室最吵,叽叽喳喳个没完,赶紧睡觉!再讲话,我就记下来明天上报你们班主任!”
宿管阿姨一顿吼,打散了夜谈会的气氛,宿舍里一霎安静极了,呼吸声都能听见。
方巧宜立在床边,吓得大气不敢出,整个人跟木偶似的,定住了。
半晌,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她才长长地松一口气,两手握住上铺的围栏,踩着梯子爬上去。
伴随着铁架子床嘎吱嘎吱的声音,睡在下铺的陆竽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仿佛在坐过山车,轰隆隆好一阵子,终于安静了。
陆竽翻个身,面朝着墙壁,无声地叹息,闭上眼睡觉。
——
起床铃六点整打响,在此之前,陆竽就醒了,抓起枕边的小电子表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四十分。
夏季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泛起亮光了,晨光熹微,透过阳台照进来,隔了两层玻璃窗,如雾一般朦胧。
陆竽轻手轻脚坐起来,随手取下墙上挂钩上挂的一本巴掌大小的日历。
这是她从家里带到学校的,陆国铭喝的酒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