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江淮宁脸上逡巡,诠释了「秀色可餐」四个字。
江淮宁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穿着白色的长袖衫,棉麻材质,领口是自然敞开的交叉V领,闲适懒散,阳光撒下来,与他融为一体。
陆竽看得有点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江淮宁不害臊,说:「慢慢看,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陆竽用不锈钢叉子扎了块烤土豆塞进他嘴里:「你多吃点吧,都瘦了!」
江淮宁笑着咀嚼嘴里撒了迷迭香碎的烤土豆,眼睛也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在关州待了一周,临到要回北城了,于巍的消息再次传来,他来学校办理休学手续。
于巍没有退学,决定暂停一年修整心态,之后如果还想再读这个专业,可以回来继续。不过那个时候,陆竽就从关大毕业了。
于巍离开前没有去找陆竽,托室友带给她一封道歉信。
陆竽捏着薄薄的信封,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向江淮宁。
江淮宁单肩背着书包,即将去往车站,他撇开视线:「不打开看看?我不至于连这点醋都吃。」
陆竽收起信装进包里:「我回宿舍再看,现在送你去车站。」
「不是说好了不用送我?」江淮宁视线转回来,「送我去车站,回来你还得一个人。」他以前也这么说过,不想她送他。
「想跟你多待一会儿。」陆竽说。
江淮宁无法拒绝。
送他离开后,陆竽坐在出租车后座,打开了那封浅褐色的信封,里面有两页纸,从中间对叠,一道深深的折痕留在上
面。
于巍的字写得很工整,一笔一划力透纸背,指腹能触摸到背后凸起的痕迹。
陆竽一字一字认真读完,按照原来的痕迹对叠,塞回信封里,深呼吸一下,扭头看向车窗外。
于巍在经过心理疏导后,想通了一些事,他要去外面更大的世界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陆竽希望他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