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到了。
陆竽开始跟何施燕这个师父学刻印章,看起来简单的小玩意儿,动起手来就知道有多费工夫。
埋头刻了几个小时,陆竽的指腹磨出了一个亮晶晶的水泡,虎口也红肿了。
「比想象中难吧?」何施燕双手背后,弯腰检查她的成果,笑得直不起腰,「我们陆竽的字写得那么好看,刻出来的怎么这么丑?」
陆竽吹掉上面的灰,拿毛刷扫了扫,显露出雕刻而成的字迹,蘸上印泥印在白纸上。
「陆竽」两个字确实臭出了新高度,这块玉石料子被她糟蹋了。
好在她还有一块。
陆竽避开何施燕,把作废的印章收起来,拿出另一块料子,继续埋头做工,晚饭时间过了她也没感觉到肚子饿。
何施燕换好外出的衣服,问她:「陆大仙人,你不去吃饭吗?」中午她说不饿,只吃了一个卷饼,晚上还不吃可不是要成仙了吗?
陆竽仰起头,揉了揉泛酸的脖颈:「你帮我带一份可以吗?」
「行啊,你想吃什……」
「还是不要了,我跟你一起去。」陆竽不想麻烦她,于是把刻到一半的印章藏起来,跟她下楼到食堂吃饭。
一人吃了一碗面就回了宿舍,陆竽接着刻印章。
何施燕找出上周遗留的作业,边吃薯片边写:「欲速则不达你懂不懂?慢慢来,又没人催你赶工。」
「来不及了。」陆竽嘀咕。
「什么来不及?」
陆竽没经过大脑说的话,被何施燕听到了,她手下一顿,刻刀的尖端划到指肚,
登时冒出一滴血珠。
陆竽拿纸擦干净了,贴了片创口贴继续刻,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
何施燕的视线从作业本上移开,看向陆竽,她的表情告诉她,她藏了心事。她想问,又忍住了,哪个人没点心事呢?别人想说自然会说,不说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
陆竽刻第二枚印章花了心思,断断续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