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眯着眼拔掉充电线,拿过手机,一条来自江淮宁的消息映入眼帘。
“睡了吗?”
陆竽眼睛睁大了一点,睡意顷刻间消散了一半,两手握着手机按键,回了两个字:“没有。”
江淮宁问她:“要守岁吗?”
陆竽迟疑了几秒,略有些心虚地回:“要的。”
阿弥陀佛,请原谅她撒谎,她原本是想睡觉,没打算守岁的。
看到她说要守岁,江淮宁便不再有打扰她休息的罪恶感,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聊假期生活、聊学习、聊作业。
很快,短信箱里塞满了两人的信息。
不知不觉间,聊到了十一点,陆竽的困意彻底没了。
发完一句结束语,她放下手机,平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闭上眼,丝毫不觉得困,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两人聊天的内容,莫名就觉得甜蜜,还很亢奋。
她是不是没救了?怎么变得不像原来那个自己了?陆竽自我反省。
反省了半天,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陆竽抱住被子卷起来翻个身,把脸埋进去,忍不住偷笑。
小小的房间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台灯,灯罩是亚麻的,散发出来的光线温暖又朦胧。粉色被子里藏着少女心事,好似被蜜罐包围。
自我陶醉了一会儿,陆竽掀开被子透了口气。
反正距离新的一年还有一个小时,干脆守个岁吧。
这么想着,她在毛茸茸的睡衣外套了件羽绒服,下床,到书桌抽屉里翻出线圈本,随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黑色中性笔,回到床上,靠坐在床头勾勒线条,用画画消磨时间。
一幅画还未画完,外面响起了“嘭嘭嘭”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陆竽一手按捏着僵硬的脖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至23点50分。
还有十分钟就是新的一年,外面的炮竹声是迎新年的象征。
楼下,陆国铭搬出一箱箱烟花,放到大门外,回身找打火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