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遍地灾民的地方,竟然有人搭了一个戏台子,要在这里唱戏,这难道是还嫌不够乱吗,吕清古怪地看了那戏台两眼,心里却如何都想不通。
可接着那戏台子后面,竟猛地传出一道刺耳的梆子声。
那梆子声落下,戏台后便再传出一声凄厉的猪叫声,一道血柱猛地喷在了戏台的幕布上。
这唱戏怎么还带杀猪的,吕清正奇怪着周围这些饿疯了的灾民,怎么没有一个人冲上去抢肉,那戏台下又走出十来个拿着长刀的家仆,把戏台团团围了起来。
随后便有三人,手持刀枪棍棒,从那戏台后面翻身而出,在这台上对峙不动。
其中一人头戴琉璃宝冠,两鬓梳着红色的长毛,身着乱花长袍,脸上画着一张满是条纹的红色脸谱,手里还拿着一把持火签,一对血迹斑斑的铐子,另一人则打扮和他相似,只是脸上画着的是绿色脸谱,手中拿着的是一把三叉尖枪,和一把三角令旗。
这两人并肩站着,而对面那人则手持刀兵,和他俩怒目而视,似乎今日非得分个生死。
这是戏剧?吕清心里直犯起嘀咕,他过去在电视上也见过唱戏的,可似乎和眼前这些截然不同。
见看不明白,吕清转身拍了拍旁边离的最近的那人,“老乡,这是演的啥啊?”
被吕清拍了拍肩的灾民,似乎愤怒于有人打搅了自己,他满脸怒气地转过头,正想好生骂上一番,却忽然看见了吕清的这身黑色道袍,于是只得悻悻地回答道:“还能是啥,演的增损二将杀鬼呗,这东观镇里的姚老爷家说闹了鬼,所以请了增损二将下神,来露一露杀气,把那鬼吓走。”
“下神?是说请神上身吗?”吕清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不然呢,你要镇鬼肯定就要请神啊。”那陌生灾民眼露嫌弃,只当这黑袍道士是哪座山里刚出来的土人。
“下神,上身”吕清呢喃自语着,他抬起头,此时天色已至黄昏,远方还有浮云流动。
是从天上请来的吗,可天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