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一朵殷红。
症状已经越来越频繁，林砚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肉眼可见的下降。
如今他只祈祷的录节目的中途不会发作。
否则造成直播事故的话，他就再也赚不到钱了。
随手把手绢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林砚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
药瓶白底蓝纸，上面印着“格列卫”三个大字。
这是一种治疗白血病的特效药。
症状不是很严重的话，其实完全可以靠这种药物控制住病情，只可惜林砚的病已经到了晚期，药物的效果没那么好了。
林砚吞吃了一粒，胸口的翻涌似乎好了些。
这时。
一道佝偻的身影由远及近，在昏暗的灯光中，影子拉得很高大。
近了一看，才知道是一个拾荒老妇。
她一手拿着一个破袋子，另一只手戴着发黑的手套。
这是一名寻常的拾荒者，但不寻常的是在她的背上，趴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哪怕小女孩还戴了口罩，林砚还是一眼看出小女孩脸色异常。
古井不波的林砚也忍不住心头一跳。
老妇来到旁边的垃圾桶，翻找了起来。
找到一个瓶子熟练地塞进手中的袋子。
“咳咳！”
小女孩轻声咳嗽。
老妇顿了一下，说：“欣欣乖，奶奶很快就存够钱给你买药啦。”
但她却没回头看。
或许是因为羞愧不敢回头？
径直准备继续往前走。
林砚没来由一股热血上涌，上前一步拦住老妇。
“老奶奶，您的孙女看上去不太好。”林砚道。
老妇一顿。
“我知道。”
对于林砚这样的人，老妇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应了一句便不再理会。
然而，林砚却还是继续拦在她的面前。
“她该吃药了。”林砚再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