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近两米高的柱子,上段由兽血染红,中段由兽皮包裹,下端是不太均匀的血迹。
训练场上有十几根这样的柱子,每根柱子分别站着一个孩子。
“上,下,中,上……”
不一会儿,燕回的胳膊开始酸痛,但他依然在挥舞木剑,每一下都要用尽全力。
魍魉教头的木棍总是在他们偷懒时精准挥来。
燕回发现用力击打会反震手臂,除非在接触柱子的一瞬间调整角度,用剑刃精准地划过柱子,而不是硬生生地砍上去。
魍魉教头走到他身后。
燕回后背发麻,他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
可魍魉只是看了一会儿,眼中露出惊色,嘴里嘟囔了几句,便离开。
两个时辰后,魍魉让众人休息了半炷香之后,换另一只手。
“至高殿的伙夫都可以用任何一只手战斗!”他喊道,“在你们未来的战斗中,断一条胳膊就像你们吃饭一样平常。”
几个孩子就这样度过了至高殿中第一天的训练。
晚饭时,众人闷头吃饭,燕回第一次觉得吃饭是件特别幸福的事儿。
食堂的另一侧发生了一场争斗,拳打脚踢间,餐桌变得一片狼藉。
一名陌生的教头出现,喝止:“浪费食物与打斗,在这里是被允许的。”
众人面面相觑,打斗再次开始。
“但是!”教头清了清嗓子,“至高殿中,皆为同袍,若伤同袍性命,我扒了你的皮。”
激烈的斗殴持续了小半炷香时间才停止,受伤的孩子被抬到医馆处。
“不知道以后我们要打多少仗。”孟修尧嘟囔道。
“从我们成年,到死去。”沈浩然回了一句,“你们也听到那个胖守门人的话了。”
“人们说,战争已经结束了。”聂君遥说。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也许我们都会走暗杀的路。”
“战争无处不在。”燕回说。这是母亲告诉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