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马车刘春华平日里没少炫耀,其他人都看在皇太夫的面子上对她吹捧,以至于她越来越拎不清自己的分量。
“你,你这没规矩的无赖东西休要胡搅蛮缠,本官从未这么想过。本官今日来参加韩家亲典,你一介白身,还不赶紧退下!”如此是要拿身份压人了。
“刘大人,你可听过一句话,叫做‘先撩者贱’啊。你我都是韩府的客人,我好心好意送了礼,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口就骂,你当谁都是韩露,对不要面皮的对下属卑躬屈膝吗?”
沈流这张嘴是能杀人的,她此话不但骂了刘春华,连带着如韩露一般的官员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有人心里羞愤,自也有人心情舒畅。
刘春华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她恨不得让人把眼前的小女郎拖下去千刀万剐。
但外面一众百姓看着,还有王女在侧,她也不好无故伤人,当即只能忍气道:“沈小姐好一张利嘴,就是不知道你保命的能耐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厉害。”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夏怡人听得一皱眉,她本就喜欢沈流,更何况现在拿人手短,她上前一步冷嘲道:“刘大人也是好威风,就是不知道你爹在皇太夫跟前有几分面子,可能跟我这个镇南王独女比上一比啊?”
刘春华来之前就听说沈流跟王女交情匪浅,但她不怕,因为——“你娘不过是个异姓王,跟女皇无血无亲,我劝王女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俱是一阵。
沈流跟夏怡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道:这刘春华是个傻x吧?
夏怡人都被对方的愚蠢逗乐了,“你是觉得我娘不是皇太夫生的,所以两相之下,他更看重你爹这个宫人?”
刘春华没说话,但看态度他竟真是这么想的。
沈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能平安活到现在,在场的各位都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