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径直找到了负责捉刀人事宜的侧屋,把人头交了上去。
“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衙仆一边核对着人头的身份,一边随口问道。
“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人活着。”
徐长生没有详说死亡的细节,反正说出是冤魂作祟,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相信。
那名衙仆轻轻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毕竟对捉刀人这个行业来说,死几个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捉刀人地位低下,都是会点功夫却又不安分的主。
他们主动找上官府,做上捉刀人,听从官府差遣,安排任务,领取赏金,却又不像一般衙仆,能安稳的拿着薪水。
高不成低不就,一群游离在官府与江湖之间的人,哪里会有人想费心思管这群人的死活。
运气好的捉刀人能多活几年,办成几个大案子后找个清静地方养伤,但大都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便要被仇家找上门来。
更多的却是不知在哪山哪沟里,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连个姓名都留不下。
衙仆确认了尸体的身份,安排给徐长生送来了一百两的银票。
“回去休息吧,过几天再来领活干。”
离开官府,徐长生找了一处客栈,换下了沾血的衣服,稍作休憩之后,便开始重新宁心静气,感受体内的变化。
培元丹的药力实在太猛,仅仅只是一时仓促的吸收,根本不能发挥出它全部的功效。
此时盘坐床头,聚气凝神,徐长生才感觉到了这珍贵丹药真正的奥妙。
那股热流再次出现,不但没有丝毫衰退,反而因为一夜的压制,显得更加凶猛。
它自全身游走,灼烧着徐长生的经脉,宛如锻造一般,重塑着徐长生的身体。
徐长生紧闭双眼,汗水缓慢滴落。
终于,在伴着一声舒适的大笑声,他猛然睁开了双眼。
与此同时,诡妖谱的虚影再次浮现在面前,封面上的字迹如晕染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