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宁生病的时候,她总是希望对方更加信赖她一点。
“夫人,让我来就好了。”萨沙的声音将安娜从一些思绪中唤了回来,她摆摆手。
“我来就好。”
见安娜坚持,萨沙只能作罢。她在一旁准备给安娜吃的早餐,并且说道:“这东西实在是太费时间了,您确定不要加点肉类进去吗?”
“不用,萨沙。”
萨沙一边搅拌着土豆泥一边说:“先生倒是很少生病。他生病的时候总是吃不了太多东西,但幸好他恢复得也挺快的。”后半句她看上去高兴了一些,是那种真诚地为一个人的恢复而感到高兴。
“听起来倒是挺乖的。”安娜微笑着说道。
“乖?”萨沙率直地笑了起来,“噢是的,也就是您才能用这种字眼去形容他。”
“就是他还是小树苗高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这样说他。更别提他现在都多高了呀!”
安娜笑了起来,她试图去想象一下卡列宁还年幼的样子,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总是端着一副冷静的派头,只有在他真的不理解的时候,会微微皱起眉毛,又或者就那么看着你,意思是“你会给我答案的对不对”。
那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呀!
怀着这样的心情,安娜刚把粥从厨房里端出来,就迎面碰到了已经起床的卡列宁,难得的还穿着晨衣。
和以往的蓝色锦缎晨衣不一样,它看上去更加厚实和温暖,将卡列宁略微瘦削的身体包裹着,稍亮的颜色让他看上去气色还可以,不像昨晚那样糟糕。
“你会在家休息对吗?”安娜一边把东西放下一边问道。
卡列宁犹豫了一下:“十点半的时候有一个会议我必须得出席。”
“这很重要。安娜。”他强调了一句,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来捍卫自己,那种固执完全展现了出来。几乎是让人生气的。
大部分的妻子听了这话语恐怕都会生气的。
这气恼绝大部分来自于心疼对方,另一些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