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安娜还没办法忍受这里的空气。
“你还是出去吧,普罗霍夫先生。”安娜有些于心不忍。
“没关系,现在好多了。”普罗霍夫皱了皱鼻子,他蹲下来,像一座小山,手指头却不会显得笨拙。
“我好像一直在对你说重复的话,但还是得说,高曼先生不会收下你的。”说完之后,他自己先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别对我说了。”安娜果断地说道。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她手指飞快地挑拣着那些碎布头。
普罗霍夫觉得有一种悲壮的情怀在两个人之间萦绕着,他想把自己的事情和安娜分享一下,但最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
又过了一会儿,安娜把普罗霍夫“赶出去”上班了。
这一天就是在和碎布头做斗争,以及,因为不小心在库房里翻找了一番,瞧见了不少之前的设计手稿。
安娜在找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有些猜想,那位高曼先生是不是在考验自己,但末了又觉得这相反不靠谱。
她想,按照这几天她对对方的了解看来,那位刻薄又古怪的高曼先生,多半也不是真的在乎。
他兴许没那么坏,却也不会多好心。
想到最后,索性不去琢磨这事儿,就着找到的东西细细地看了看,而且心中有了不少改进的想法。
安娜的想法是对的,高曼先生事实上并非有那种闲心去设置什么考验的环节。
从那柄竹节伞察觉到对方绝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后,高曼先生在经过那位自称是帕维尔的少年时,观察了一下对方。
毕竟是一位裁缝,有心去分辨的话,还是可以发现男女的不同。
高曼先生没心思去琢磨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对方真的只是想学习剪裁,而又不采取强迫手段的话,他也乐意装作不知道,然后多少因为对这种上层阶级的不好印象,所以故意刻薄着对方。
第一次那样做之后,他本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但今天又瞧见了那个人,他就不想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