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宁终于可以完全沉浸在阅读中。
过了一会儿,卡列宁用裁纸刀抚平了一下书本的页面,顺便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后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灯光下,妻子的面容娟秀又柔和,平日里那闪亮亮的眼睛现在正沉睡着,只有浓密的睫毛依旧不肯收敛自己的美丽,像小扇子一样妖妖娆娆地铺开着,偏偏又还带着一丝不解风情的天真和娇憨。
细微地的纸张摩擦声在空气中响起,卡列宁把书签做好记录,进度被拉后了,计划必须重新修改,又或者,明天要加快节奏。不管怎么样,今天剩下的时间都与阅读无关了。
卡列宁把妻子抱了起来。
这种事儿他做的不多,但细细研究的话,总是能掌握到诀窍。
完全不把人弄醒那是不可能的,可你要相信,一个人若是真的打心眼里信任另一个人,那么,就算偶尔有一次你发现自己滕璇在半空中无处落脚的时候,也会因为对方的安抚而选择继续沉沉地睡去。
卡列宁稳稳地抱着自己的妻子。
走出书房,穿过走廊,来到了他们的卧室。
要是说,属于卡列宁的私人领域被妻子不知不觉地侵占了不少空间,而相应的,属于安娜的私人空间也同样有着丈夫随处可见的东西。
衣柜里的几套衣服,在抽屉里被分门别类的收纳好的宝石袖口。书桌上的基本常见书籍,柔软的棉拖鞋,还有浸渍着男主人气味儿的枕头和混合着两人气味的被褥。
卧室的痕迹和气味儿早已改变,这改变是一点一滴的,日复一日的可能都察觉不到,直到有一天,才会有些吃惊的发现这一点,而那个时候,究竟什么时候改变的就已经不是要寻求的问题了。
卡列宁把安娜放到床铺中间,他仔细的为安娜盖好被子,后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多久又翻了回来,手指在前边的位置摸索着,直到找到了枕头的一角才真的陷入沉沉地睡意中。
这小小的动作像是猫的爪子一样,在卡列宁的心里柔柔地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