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安娜。」卡列宁不等安娜说出来,他已经考虑到这一点。
于卡列宁而言,在他之前的日子里,除了政治上虚以委蛇的客套送行之外,他对于送行这一行为,并未有更多的联想。
打点好一切就要出发。
月色正好,预示着明天是一个好天气。
在月光下坐着马车,沐浴一身的银色似乎颇有些诗意,但一个人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卡列宁往下看着自己的妻子。
从她的眉眼发梢中似乎读懂了某些情绪,但马车的嘶鸣声让他不能去细想。
「记得发电报给我,亚历克塞。」
这是马儿跑起来后,卡列宁从安娜那里听到的一句话,有一种书中看到的情景突然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主人公必须像是要把脖子扭断一样,狠狠地转头,把他的感情说出来。
但也就是一秒钟,卡列宁再一次觉得,这实在是太傻了。最后他捏了捏手指,然后伸出来,轻轻地挥了挥,表示他已经听到。
等他快速地收回手后,卡列宁认真地看了一眼车夫的后脑勺,确认后者没有转过头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然后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觉得手掌有些不知明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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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点左右,安娜抱着谢廖沙,还有陶丽和基地,他们正在一家店铺中选购布料。
因为吉娣说不久以后会有一场盛大的舞会,她希望挑选到不错的店铺,然后请安娜为她做一身漂亮的礼服。尽管,那舞会可能是为那些十八九岁的姑娘寻觅良婿用的,但这也不能阻挡吉娣的好心情。
就在吉娣正为着粉色和水蓝色的布料犹豫不决时,门外的铃铛响了起来,并且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站了一会儿没有动,安娜微微侧身看了看对方。
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似乎已经嫁作人妇。女人的长相漂亮,穿了一条淡紫色的长裙,十分整洁,越发显得身段窈窕。只是双手不安地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