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
顾朝云瞧着昨晚上的那抹黑灰,食指轻轻摩挲,嗅着残存的余味,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这么大的动作不怕被人发现,敢情还有这么一招,到底什么来头啊?”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
眼下报仇在即,他可不想有什么意外打断他的布局。
要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可这群人来历神秘不说,分明还是分工明确的杀手组织,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小,贸然接触,搞不好还得交手树敌。
顾朝云心里想着,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他瞟了眼游戏里谭九的留言消息,没别的,就三个字,没钱了。
见到这三个字,顾朝云却是笑了。
压下了纷乱的思绪,他静等了许久。
很快,留言又传来一个地址,顾朝云这才收拾了一番,拿着那幅不知真假的画出了门。
松江市某个不知名的小赌场里。
谭九和前几日的意气风发有些不同,头发油腻,两眼满布血丝,身上的一身名牌穿着也因为多日未曾洗澡而散发着一股异味。
他却浑然不觉,双手死死的扣着拍桌,紧盯着面前的牌。
又输了。
他已经连输了三天三夜了。
不但输光了剩下的一点钱,还借了这赌场老板六十来万。
“谭哥,还来么?”
瞧着桌对面的短毛混混戏谑的笑容,谭九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一副羞恼之色,“来,当然要来,老子还没输够呢,我就不信翻不了身!”
那混混却古怪一笑,“谭哥,继续赌没问题,但咱们是不是该结个账啊?您在我这儿都欠了六十来万了,零头我看在六哥的份上给你划了,您给个整数就行。”
谭九一拍桌子冷哼道:“老子差这六十万?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谭九这段时间光从嘴边漏下来的油水都比这六十万要多。”
混混却不依不饶,“谭哥,知道您有钱,但这是赌桌上的规矩,而且都赌了这么多天了,你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