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宗师也说不定,可惜。”
顾朝云可没那么多感概,淡淡道:“没什么可惜的,要是往上再推个百来年,哪有什么对错,生死胜负,一横一竖,杀个人算什么,裂土封王都大有可为,说到底不过是时势使然罢了。而今岁月更迭,既然他们打定主意还走武人的那一套,自然早就有了万劫不复的准备。倒是你,练武练成你这种瞻前顾后的性子,还不如不练。”
听到顾朝云话里的讥讽,谭敬尧脸皮一抖,正想反驳,不料。
“啪啪啪……说得好!”
工作室的门口兀的响起一阵鼓掌声,遂见一位穿着雨衣的陌生人拍手而入,待到那人脱下雨衣,赫然就是夏侯武。
他赞许认同般的紧盯着说出那番话的顾朝云,一双虎目灼灼生辉,沉声道:“原本我只以为你是个初入武林的后起之秀,想不到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看来,除了封于修,吾道不孤啊。”
顾朝云只一对上那双眼睛,浑身莫名一寒,简直如坠冰窟,一双手臂肉眼可见的冒起一个个细小凸起,让人头皮发麻。
恍惚间,他竟隐隐生出一种被大凶之物盯上的错觉,犹如身陷龙潭虎穴,下一秒就要葬身其中。
不惊而惧,顾朝云尽管是坐着,但浑身筋肉都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压迫感下不受控制的颤栗颤动,仿似引火烧身,很不舒服。
好恐怖的气机,简直和监狱里看见的那位判若两人。
杀气。
难以想象的杀气。
顾朝云搓了搓双手,问了句有些奇怪的话,“封于修死了?”
夏侯武摇摇头,“怎么会,我不过是杀了洪叶,打死了邵鹤年,如今看来,还得再加个你,不过我现在还想再等等。”
等谁?自然是等封于修。
顾朝云叹了口气,“你如果能提前出狱,至少还能装下去,借着协助警方办案与我们一战,何必越狱呢?”
夏侯武闻言先是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怪异笑容,但下一秒脸上的笑容又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