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赤柱监狱。
“夏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探监室里,顾朝云面带微笑的说。
夏侯武面色如常,他边擦试着眼镜,边慢条斯理的道:“方法我已经想到了。”
顾朝云“哦”了,眼里既有意外也有惊喜,“什么?”
夏侯武抬头盯着面前人畜无害的青年,默然片刻,轻声道:“我早年间挑战各门各派,曾无意中得到过两副药方,对养手有奇效。那是一门刚猛外功的辅药,巧合的是,那门外功也是掌法,可惜此功练法艰难苛刻,需得搭配药汤浸泡,药膏外敷,实在繁琐,最后被我闲置。”
顾朝云听完并没有立时表现出欣喜,反倒眉头皱起,像在思量着什么。
好家伙,外功的辅药?
功夫二字,无外乎内练和外练,也就是内家拳与外功。大多数人都以为内家拳十数年如一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已是极难,却不知道外功才是最难的。这些外功不但练法艰难,而且有的对练功环境更是要求严苛,日以继夜,方才有所进境。
别看夏侯武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两幅辅药可都是实打实的秘药,千金难求,倘若落入明眼人之手,说不得能成为一个门派的底蕴。
他原本只是为了求教一些功夫上的困惑关隘,毕竟这么多年自己始终都是闭门造车,好不容易遇到武门高手,难免心动,可没成想对方居然舍得拿出这种压箱底的宝贝。
顾朝云从不觉得这是好事,要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时候看清自己远比看清别人要来的关键,只怕他要付出的代价也绝然不小。
但这又何尝不是个机会。
顾朝云眉头伸展,微笑道:“看来你一定已经想好让我做什么事了。”
夏侯武淡淡道:“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
顾朝云故作不解的愣了愣,“什么?”
夏侯武忽然往前一压身子,紧紧的盯着他,“你这双手偏于灵巧,不重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