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深夜。
老式的居民楼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年关将至,该有的喜庆还是不缺的。
顾朝云和余大炮挨的近,楼上楼下,当年老爷子和他下火车,勉强在这里安了家就已经掏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至于读书什么的,基本上都是顾朝云勤工俭学赚来的。
以至于后面老爷子走的时候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顾朝云都拿不出来。
不过,老头临终交代,也不用给他讲什么排场了,火化一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随风扬扬,落个自在清净。
活着讲了一辈子规矩,临了却活通透了。
回到家里,先是给老爷子的遗像焚了三炷香,顾朝云才回过神重新整理起这一趟的收获。
没别的,一块怀表,一幅画。
那画他一路上都是用外套裹着,连余大炮也没瞧见。
可这会儿一拿出来,顾朝云脸色微变,五指一揉,手中画卷竟然顷刻如同那具尸体一样,从指缝间簌簌散落,化作漫天的尘埃,直至片灰不存。
但奇怪的是,那块怀表仍然完好无缺,没有半点异样。
顾朝云眸光闪烁,若有所思,事实上这幅画他早些年见过,准确的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见过另一幅一模一样的,这也是他为何能一眼认出来。
“可惜,不能携带原本已经存在的物事么?还是有别的局限性?看来找机会还要再验证一下。”
这一趟虽说只得了这一样东西,但他明白,这绝对不会是结束。
而且,他真正得到的可远不止眼前看见的。
把玩着手里的怀表,顾朝云又看看老头那张定格的黑白照,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放心好了,现在连老天爷都帮我,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输的,我一定替你赢回来,千门、盗门,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不过,在此之前,恐怕是时候离开这地方了。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若要作局,那就是生死较量,绝不能让楼下那一家三口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