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破旧的白炽灯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芒。
这个时候的便利店像极了一个多角形的箱子,而黄礼志深感自己正处于这个只有内侧的世界之中,它所带给自己的是外面一片虚无的幻觉。
紧接着,在这虚无的某处,有一个将泷一困住的细长的方形箱子,这样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频频闪现。
从全州的市中心出发,坐两三个小时的KTX便可到达首尔。
之后换成飞机话费两个多小时飞跃一望无际的大海,终点站就是她所期盼想念的东京。
可是这加起来不过五六个小时的路程。
在黄礼志看来,就是这样一个连一天的四分之一仅有的短暂距离,也很遥远。
他要来这里的话,就需要在六个小时里保持不动,精神与肉体遭遇时间的刀割煎熬,自己也是如此。
啊...
嘴中吐出一口温热的湿气,不像是在冬天能够看到它飞出口腔,并迅速被空气包容蒸发的画面。
“原来遥远的感觉是这样,可是每次Taki前辈陪我去东京以外的地方旅行时。
却从没有在前辈的脸上看到一丁点的不耐,前辈一定是去了太多的地方。”
黄礼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复杂。她确确实实,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复杂的心虚。
像是不安和迫切,也像是被插上抽水泵,疯狂扭曲心灵的思念。
当便利店的自动门发出“滴滴”以及客人收起雨伞,双脚踩踏在毛毯上甩干脚上的水渍进入货架区内挑选意中物品,时间就像在地上爬行的船慢慢的流逝着。
“哎一古这个时候喝酒真是好啊,好啊好啊。”
“叭叭...”
这是生活里常常能够听到的易拉罐开盖的声响。
父亲喝完一罐又开了一罐其他牌子的继续喝。
黄礼志恢复清明的眼神在提醒自己的大脑,差点忘记了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虽经常和父母呆在一起,但此